02月22日電影最前線節目重點

第一小時:

第一部份:

最新電影:《偷書賊(The Book Thief)》

 

這是一部以納粹德國為背景的歷史回顧電影。

bookthief004.jpg 

納粹的壞,不只是對猶太人,對自己人亦然,但是納粹當政時,卻曾取得極高的民意支持,換句話說德國人亦是共犯,只不過,本片的男主角卻是反納粹,也被迫徵召去當兵的德國人,由他的觀點來說那個時代的故事,你是看到更多納粹的可惡與恐怖?還是在替無辜的德國人開脫呢?

 

本片的第二個趣味是一位文盲的女孩,要如何學習語言文字?她的動機是什麼?她的養父從地下室牆上的26個字母開始,一方面採用唸故事,為她唸出了「掘墓工人手冊」,但她想見了文字的動人力量。

 

但是讓人真心擁抱文字的動力來自愛情,小女孩有了為愛朗讀的對象,就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方式來說故事,來唸文章了。

 

《偷書賊》的作曲家是John Williams,處理起這樣一則大時代的小女兒心事,他選擇了鋼琴小品做為基調,似有柔情萬千,亦有蜜意無限,在電影中每回出現時,都讓人看見了美麗的靈魂,堪稱是甜美的抒情詩。

 

使用音樂: 《偷書賊》原聲帶

 

第一小時:

第二部份:

電影音樂:IFMCA年度電影音樂 

 

這一小段的節目中,其實主要只有兩部電影的三段配樂,一段是《偷書賊》的「The Book Thief」作曲家是John Williams;另兩段則來自《屍變(Evil Dead)》的「Abominations Rising」作曲家是Roque Baños

 

有關「The Book Thief」我拆成了兩段,首先是卅秒的鋼琴主題,那是John Williams最擅長的創作手法,電影音樂不要太繁複,只要主題動人,不時浮現,就會貼近觀眾的耳朵和心靈。

 

美國電影音樂評論人協會(IFMCA)的年度選項單中,今年特別向大家推荐了西班牙中生代作曲家Roque Baños,本名Roque Baños López 的他,1968年出生,不能算是年輕作曲家了,他和很多作曲家一樣都曾在美國波士頓的Berklee College of Music攻讀作曲,回到西班牙後曾在另一位作曲前輩Alberto Iglesias的指導下,從事長片配樂工作,從1997年迄今替將近五十部電影配樂,2008年時曾以.13朵玫瑰(Las 13 rosas)》獲得西班牙影壇最高榮耀戈雅獎的電影配樂獎,那是一部描寫十三位女孩在1939-1940間勇敢對抗佛朗哥元帥獨裁統治的青春悲歌。

banos003.jpg 

對恐怖片興趣不高,不曾看過他獲得提名的《屍變(Evil Dead)》,讓我開始對他注意的關鍵在於美國名導史派克.李翻拍了韓國導演朴贊旭2004年作品《原罪犯》,英文片名還是《Old Boy》,中文片名則是《復仇》,配樂就是Roque Baños,從《屍變》到《復仇》,意謂著他已經從西班牙進軍好萊塢,未來會有更多機會展現他的配樂長才了。

 

Roque_Banos_004.jpg恐怖電影的音樂一向強調音效,以特殊樂器或者訴諸尖銳高頻與哀沈低頻來塑造恐怖氣氛,這首獲得特別提名肯定的「Abominations Rising」,基本上指的就是邪靈出世,Roque Baños加強了不少人聲吟唱,確實發揮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另外,我又挑了一首The Evil Dead Main Theme,一長一短,可以讓收音機前的愛樂朋友聽聽作曲家如何用音樂來訴說一則恐怖故事。

 

使用音樂:偷書賊原聲帶    《屍變》原聲帶

 

第二小時  

第一部份

最新電影《重點是我愛你(Instructions Not Included)》

 

這是一部墨西哥電影,我找不到該片的原聲帶,但是我循著墨西哥電影的線索,把我記憶深處的墨西哥電影音樂都做了排列,然後挑揀了三部電影配樂來搭配電影內容介紹,盼能讓聽眾聞樂即想見墨國風情,盼能讓大家有會心一笑。

instrution006.jpg這是一部浪子變慈父的親情電影,有一點墨西哥的浪漫慵懶,有一些非好萊塢的瘋狂野性,親情可以改變浪子,做出自己不敢想像的事,有些是爆笑喜劇,有些則是催淚深情,劇情的跌宕變化,讓人對浪子有了更多同情,因為他在最心愛的女兒身上建構了夢想與甜蜜,那是很多人夢寐難求的美麗。

 

但是《重點是我愛你》的核心在於「問世間,愛為何物」?男女情愛,會不會變化?異性戀情有沒有其他選項?父女深情與母女深情究竟孰輕孰重?每一個選擇會讓你的愛更深濃呢?還是傷害更深?

 

這是一部通俗電影,卻也是一部極其窩心的好看電影。

 

使用音樂:

《危險情人(The Mexican)》原聲帶、《飆風雷哥(Rango)》原聲帶、《馬奎斯的三場葬禮(Three Burials of Melquiades Estrada)》原聲帶

 

第二小時:

第二部份:

電影音樂大師:瓦謝奇.齊拉(Wojciech Kilar1932-2013的東歐音樂

 

齊拉生前曾與大導演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多次合作,從《死亡處女(Death and the Maiden)》、《鬼上門(The Ninth Gate)》到《戰地琴人(The Pianist)》,情貌各不相類,不過都有陰鬱沈重的東歐氣味。

 

本單元會先從《死亡處女》的「Roberto’s Last Chance」揭開序幕,鮮明的節拍,淒厲的弦樂與銅管對話,營塑了雨風欲來的緊張氣息,下來則是帶領大家從強尼.戴普(Johnny Depp)主演的《鬼上門(The Ninth Gate)》中讓大家聽見大師如何用人聲、華爾滋及波麗露的音樂形式,帶領大家進入一個充滿基督教傳奇的寓言故事之中。

 

963.jpg《鬼上門》描寫古書商人在尋找九張書卡的過程中,經歷了人生與罪惡的多重對話,這張原聲帶最精彩的地方在於內頁有九張古插圖,一面聽音樂,一面翻著簡介,看電影聽音樂的喜悅歷歷如現。

 

使用音樂:《死亡處女(Death and the Maiden)》原聲帶

《鬼上門(The Ninth Gate)》原聲帶

 

02月15日電影最前線節目重點

第一小時:

第一部份:

音樂電影:《唱快人生(Quartet)》 

 

音樂電影就應該突顯音樂的魅力,《唱快人生》的劇情與歌劇有關,一開場就選擇了威爾第歌劇《茶花女(La Traviata)》的「飲酒歌(Libiamo ne’lieti calici )」,導演和音樂指導刻意透過音樂來炫技,節目中我試圖以演唱版和演奏版來做比對,讓大家想見電影中的炫技場面。

quart6006.jpg 

那是一家音樂前輩的養老院,談笑皆名伶,往來無白丁。年輕玩音樂,年老了,不搞音樂,不也少了樂趣?《唱快人生》就讓天籟帶著你的耳朵和心靈前進吧。

 

年輕時,人都難免荒唐,犯的錯也不知如何彌補,《唱快人生》卻給了恩怨難解的昔日情人有了一次補過的機會,忘不了的恨,真的無解嗎?曾經愛過的,何以不能重新找回愛的感覺,一部充滿生命豁達力量的電影,就能帶給觀眾相當多的生命啟示。

 

使用音樂:《唱快人生》原聲帶

 

第一小時:

第二部份:

最新電影:《紅翼行動(Lone Survivor)》

ls466.jpg 

動作電影的前提就是讓觀眾看得過癮,打鬥要激烈,場面要熱鬧,根據美國海豹特種部隊在2005年奉派前往阿富汗執行Operation Red Wings(即紅翼行動)任務時,犧牲慘烈的真實故事改編的《紅翼行動》就做到了這兩點。

 

五分之四的劇情像是《黑鷹計畫》,軍火強大的美軍,遇上頑強抵抗的敵人,亦嘗到了被追殺的命運;五分之一的劇情則像是《搶救雷恩大兵》,同胞落難,其他人想盡辦法搭救,不料卻賠上更慘烈的代價。

 

《紅翼行動》其實還是一部歌頌美國英雄的電影,首先,電影強調他們受訓之苦,那是他們得以出生入死的條件;其次,電影描述他們的平民心願(任務完成後,就要返鄉結婚),第三,為了保命,要不要濫殺無辜?第四,為了救同袍,你願不願意犧牲自己?

 

本片的音響創造了不少加分條件,本片的音樂同樣發揮了灑熱血的功能。

 

使用音樂:《紅翼行動》原聲帶

 

第二小時  

第一部份

電影音樂大師:瓦謝奇.齊拉(Wojciech Kilar1932-2013

kilar988.jpg 

今年以來,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地殞落了,一月的節目中,我們介紹了李泰祥和邵逸夫;二月的節目我們要介紹去年底往生的波蘭作曲大師齊拉。

 

認識作曲家,最好的方式就是透過他的作品。第一次被齊拉的音樂穿透心房,主要就是他替紐西蘭導演珍.康萍(Jane Campion)的作品《伴我一世情(The Portrait of a Lady)》創作的主題音樂,甜美抒情的樂章,道盡了普世男女渴求愛情,追求幸福的卑微心願。今晚的節目選曲,就是《伴我一世情》的音樂精華。

 

齊拉這一輩子都優遊在古典新詮和尋訪現代新聲的雙層舞台上,他相信電影音樂就是未來的古典音樂,不時運用他熟悉的古典樂曲曲式,配合民謠曲風的吟唱風味和敘事形式,打造出風格綺麗,又充滿遐想的音樂空間。

 

pol-008.jpg他熱愛東歐民謠,曾經走訪各地採集民謠,也嘗試過即興演出的爵士樂和強調節奏和新形式敲打音樂的表演,至於他處理起東歐最著名的吸血鬼傳奇時,不論是人聲合唱或音樂曲風,都讓傳奇軼事備添神秘色彩和悲壯氣氛。

 

使用音樂:《伴我一世情(The Portrait of a Lady)》原聲帶

                     《吸血鬼(Dracula)》原聲帶

 

第二小時:

第二部份:

電影音樂:IFMCA年度電影音樂 

AbelKorzeniowski001.jpg的縮略圖 

美國奧斯卡獎標示的是美國影藝學院會員的集體品味,但是那不應是欣賞電影的唯一標準,就音樂品味而言,國電影音樂評論人協會(IFMCA)的年度選項單,就讓人眼睛一亮,例如今年奧斯卡完全忽略的老牌作曲家Howard Shore與波蘭新生代作曲家Abel Korzeniowski,其實都各有力作問世,透過IFMCA的推荐,我們也在節目中要讓大家聽見不一樣的電影音樂。

 

今天介紹的重點以Abel Korzeniowski為主,1972年出生的Abel Korzeniowski,畢業自波蘭的卡拉考夫音樂學院(the Academy of Music in Kraków),專攻大提琴與作曲,2009年聽見他替《A Single ManAbelKorzeniowski002.jpg創作的樂章時,你就會開始停下腳步,仔細聆聽他如何來平衡華麗與細 緻的矛盾感情,2012年他交出的《溫莎公爵夫人的情人(W.E.)》更是精彩,

 

千夫所指亦昂然前行的人格魅力在他的音符詮釋下,得著更浪漫的身影。

今年獲得提名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的主題樂章「A Thousand Times Goodnight」,用鋼琴的獨白道盡了戀愛中人的兒女心,《逃離明天》的「The Grand Finale」更是絕望人世中的憤怒控訴,各有魅力。

 

使用音樂:

《羅密歐與茱麗葉》的「A Thousand Times Goodnight

《逃離明天》的「The Grand Finale

《哈比人:荒谷惡龍》的「Beyond the Forest

 

機器戰警:沒有三兩三

沒有三兩三,切莫上梁山。想要重拍1987年的《機器戰警(Robocop)》,如果新意不夠,註定白忙一場。

19872014年,過了四分之一世紀,世界變動極大,《機器戰警》的昔日亮點(肉身機器人),早已不再新鮮,雙腳殘廢,半身癱瘓的戰士,在《阿凡達(Avatar)》不是早就能夠克服身體殘疾,健步如飛了嗎?

肉身與機器合體的夢想,在《環太平洋(Pacific Rim)》中不是也已經圓夢了嗎?更別說在戰場前線的美軍已經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機器戰士了。27年時光,改變了許多科幻現實,優勢不再的《機器戰警》真正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在戲劇或特效上新人耳目?不幸地,巴西導演José Padilha在這兩項上都交了慘白的白卷。

《機器戰警》的命題是人若只剩腦心和肺,依舊能夠存活,換上金屬肉身,就能更加強健(但是卻忘了解答,少了消化和排泄系統,人生動能如何產生?廢料要如何排出?),更重要的是Joel Kinnaman 飾演的Alex Murphy透過系統連線,就能擁有超強的資料蒐尋與分類鑑識能力,唯一會困擾的是記憶和感情。

roboc004.JPG


這個前提主要是把好戲交給Abbie Cornish 飾演的妻子Clara,首先,她要決定:如果你的愛人只剩上半身,妳要不要救?其次,她要如何喚醒丈夫的記憶,讓他再能善盡丈夫、情人和爸爸的角色。


怨婦,成了Clara的宿命。她要的是男人,得到的卻是執法機器,電影唯一讓Clara發揮感情戲的地方就在於她攔住Murphy,要他回家,要他探視兒子,但是Murphy的感性激素已被調降到最低限度,因為唯有「冷感」與「無感」才能做執法機器。

是的,Clara在電影中的功能只是媒介,可以撩動Murphy,卻難有回應,劇本給的空間不足,Clara的眼淚與掙扎,就只像是無力的吶喊,面對空谷卻沒有回應,就難啟共鳴(私心認為,電影若能讓Murphy對自己的肉身變成了金屬多一些感傷,也讓Clara能夠比較肉體與金屬的溫度與觸感,《機器戰警》的人性共鳴肯定不凡)。

但是他聽見了Clara的呼喊,他轉變了行車方向,回到老家,重組並摹擬了自己遇到炸彈攻擊的往事片段,了悟了自己的「前世」與「今生」,只不過,真相拼圖讓他「進化」了,沒有讓慈愛人性因此復活,他選擇的是去尋找仇家,逕行復仇,那是私恨的退化嗎?

roboc001.JPG

機器戰警因為能力超強,被賦予逕行辦案的優先權,但是他選擇從私人恩仇下手,不亦是「私心濫權」?《機器戰警》其實給了「權力腐化」相當空間,警察局長如此(不成比例的身材,失衡的性別),Michael Keaton飾演的製造商亦然,Samuel L. Jackson以一己意識型態操弄媒體的談話秀主持人角色更是其中翹楚,問題在於這些角色都丟進刻板印象的框架之中,磨刀霍霍,稜角鮮明,卻是「做戲」勝過「詮釋」,除了誇張,別無表演可言。

至於本片的特效動畫,有些火爆熱鬧,卻遠不如原作版本那樣充份發揮暴力美學。Murphy成了有腰身的機器戰警,算是纖體美學的秀氣嘗試(不像當年那麼陽剛粗渾),單挑機器大軍的作戰場景,目的亦是要機器之身的脆弱有更多思考,但是Murphy可以斷肢自救,機器大軍的強攻猛打,子彈如雨穿身,卻毀不了他,都是只顧神話,不理邏輯的論述了。

roboc002.JPG

全片唯一有趣的論述是,機器戰警的裝備廠不在芝加哥,而在中國,Murphy初次掙脫時,還不時被員工斥罵要他回去,最終甚至Murphy被硬關機時,還倒臥在稻田之中。這個插曲固然是指涉了當代「科技文明」在中國「加工」生產的工業現實,卻也只是全然使不上力的插曲(因為沒頭沒腦,沒有前言,亦沒有下文),反而不經意地透露了對華人的岐視(斥罵機器戰警要他回去,是多麼地自不量力?又多麼不了解這個「產品」的巨大殺傷力)。

好戲不多,動作普普,2014年的《機器戰警》,雖然埋下了「I am ready」的伏筆,若欠新思維,新科技,到此為止,也算是聰明的止血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