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張照堂:快門時光

文章標題是:人物專訪》快門下的濃濃鄉愁——張照堂、沈昭良回望青嫩台灣

文章破題是: 攝影家也會有職業傷害嗎?號稱台灣現代攝影之父的攝影家張照堂,從中學時就開始接觸相機,迄今已然一甲子,4年前為了在北美館舉辦的《歲月/照堂》展覽,每天埋頭修照6、7小時,一抬頭,左眼就此失了焦距,就如右眼失明的日本攝影家荒木經惟調侃自己如今成了真正「單眼」。

張照堂雖然加入「類單眼」行列,但對攝影的熱愛絲毫未減,他和另一位攝影家沈昭良聯合策劃的「回望―臺灣攝影家的島嶼凝視:1970s―1990s」,2018年在台中國立美術館展出,民眾可以「回望」這些攝影家當初按下快門的心情,重新找回觀看的樂趣。

張:傳統相機的年代裡,因為膠捲有價,費用又不便宜,拍照是一件很慎重的事。如今數位科技這麼便利,人們很難再以慎重的心情按下快門。以前是慢慢觀察後,才慢慢按下快門;數位時代改變了拍照速度,記憶卡這麼便利,機器這麼容易操作,坦白說,人們很難不浪費。再加上可以隨拍隨看,拍完後急著馬上檢查照片,人們很難再安靜下來觀察現場的情境變化;例如,過去拍人物照時,很難看到相中人物雙目緊閉,但這種畫面在數位相片中比比皆是。數位相機這種「浪費」的便利性,會導致攝影美學的退化,過去每一次按下快門,都是極其慎重的創作,要靜,才能有所得;數位時代的快門按鍵,似乎只剩記錄功能,之後得花比拍照多十倍的時間整理圖檔,太可怕的災難。

問:你們策劃的《回望》展,海報選用謝三泰所拍攝的〈風櫃〉做為展覽的主視覺,這張照片裡既有歷史縱深,更有地域文化特色,我們從一場婚禮看到家族成員穿上最好的衣服,在他們最好的時光裡歡慶喜宴,也讓人們重見那個年代最美好的台灣,成功傳達「回望」的本質,當初怎麼選中這張?

張:這張是我挑的,做為一個關於台灣的攝影展主視覺,就應兼顧地域性及人的特徵,最好也能帶點喜事氛圍。照片中是風櫃村民,光從穿著,就可看出他們並非都市人,而是為了婚禮慎重其事的鄉下人;他們笑容滿面,還有一個人歪頭出來偷看,不像一般傳統死板的站立照,甚至新娘禮服被風吹動了起來,讓畫面更加立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站在海岸邊,傳達出島嶼的凝視。照片中的人和觀者互相凝視,當主視覺選擇直瞪觀者的照片時,那吸引力是十分強烈的,因為照片正對著你,也探問著你的回應。

我認為一張好的照片不是只有當下的紀實,而是留下空間,牽動觀眾的想像,這也是紀實照片之所以動人的原因。這次展覽,也是期望大家可以回望當初這些攝影家的心情,能夠緩慢與安靜下來,甚至改變按下快門的速度與心情,因為只有仔細觀察人與周圍的景物,最後才能創造出動人的影像。

沈:我認為時間是最好的催化劑,經過多年的時間後,可以感覺到照片也在凝視著我們,所以展覽名稱定為「回望」,希望透過十一位攝影家們在那個年代以不同族群、區塊、角落的觀察,反過來凝視現在;希望藉由前輩的作品,做為未來有志於攝影者往前邁進的基礎。

沈:七○到九○年代是台灣社會變動比較激的世代,像是一九七一年退出聯合國、七九年中美斷交,加上解嚴前後的社會運動等,但我們選擇的照片除了一部分是社會運動現場,較多的還是鄉土與生活環境。

問:強調紀實攝影是因為它更能清楚看見時代印痕?
張:「紀實」是攝影最重要的元素,因為紀實攝影反映人的生活及人性,甚至也擴及時代變遷。紀實攝影可說是人的見證,強調攝影家的風格,也就是強調從攝影者的眼睛看到的事物樣態,和現在流行的作者概念不同;更進一步來說,紀實攝影會與觀者產生對話,這次的回望主題,就希望傳達這個年代中觀看與被觀看間的關係及心情。

我這次展出的照片定名為「歲月之旅」,呈現我在七○到九○年代所看到的人文風景,還有時代氛圍,我在這段歲月裡所觀察到的情態,當然也包含這些被我拍進照片裡的人物在其中流動的歲月以及鄉愁。

我向來對鄉愁很有感覺,鄉愁是回望好一段時間的過去才會產生的情感,像是人們並不會對去年的事物產生鄉愁之感,甚至鄉愁是比懷舊更加親密的情感。尤其你在一個小鎮村莊待久了,你跟人會有親密的連結,這是在都市感受不到的,當拍完照片過了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回過頭看,這種鄉愁會特別濃厚,因為你是回望到過去家鄉的人事物。

我私心認為,會讓人印象深刻的影像,通常都是靜態的,因為靜態的攝影是凝聚最精粹的剎那,也留住瞬間的光影與情感,這個「剎那」是連續影像或是肉眼不一定能感應或抓到的,靜態照片卻抓得住。多數攝影師都有共同經驗,那一剎那到來時,你根本沒辦法多看細看,只能趕快拍,等到沖洗後才發現這真是一張好照片,這種意外與無法預期的特性,讓靜態影像更珍貴了。

更進一步來說,靜態的攝影往往單兵作戰就能辦到,動態的影片往往得要一組人來製作,且動態影片的製作在大陣仗下,難免會驚動許多人,但拍照就是一個人可以安安靜靜地融入其中。當然,紀錄片也有迷人的地方,像是聲音及透過影片傳達的連續性情感,這些是靜態影像無法做到的。簡單說,靜態影像是冷靜與理性的創作,紀錄片則是傳達感性的感受過程。

張:我大學時就開始聽搖滾樂,古典樂與具實驗性的民族音樂都會聽,音樂給予我許多情感的呼應與安慰,尤其是當我在暗房裡沖洗照片時,我都是讓音樂充滿整個暗房;也因為音樂讓我在暗房裡不感到孤單,也舒緩與解放了我,聽著聽著,漸漸就把這些音樂記在腦海裡,甚至因工作出差到國外時,就是一直買各種唱碟,後來製作影片,就將這些音樂運用其中。對於動態影像來說,我認為音樂的重要性其實和影像一樣重要,沒有音樂,影像就會弱化,以前節目播出後,常常有觀眾打電話到電視台詢問音樂的資訊,充分說明了音樂的撼動力。

感謝楊媛婷協助整理文稿 沈昭良和羅沛德攝影

奧本海默:雨滴的旋律

想像力往往來自天份,活用想像力串成故事,則是天才本事。《奧本海默(Oppenheimer)》特效總監Scott Fisher日前接受A.frame記者Alex Welch訪談時的內容,就從落雨場景,點出了小場面立大功的點石成金力量。以下是我消化了訪談內容後,另外夾議夾敘的註記補充。

Scott Fisher特別提到導演諾蘭(Christopher Nolan)事必躬親,劇本上會密密麻麻註記細節,讓工作人員清楚知道他要什麼,然而從剪接到特效,不是親力親為,就是到場督軍,確保做到他要的效果。

其中,《奧本海默》開場沒多久的校園落雨場面,多數人或許一眼帶過,沒多留神,卻是諾蘭念茲在茲的重要視覺。落雨,平常;水坑積水,平常,但從雨滴落坑的不規則現場悟出量子理論,從大珠小珠落水坑的平常景觀,轉換也建構出他腦海中的原子爆裂昂跳,就是極不平常的類比連結,就能簡單又明白點出奧本海默的「非常」特質。

諾蘭對這場戲的要求是雨滴要隨意落下,以不規則的節奏落雨。速度節奏不同,激生的水花波紋自然也就不同。在平常之至的場景上做出不平常的效果,才能建構出奧本海默與眾不同的思維與視野。聽起來很簡單,要讓落雨場隨意又不規則,特效工程師得花多少力氣才能像小上帝一樣揮灑自如,又能讓觀眾若有所悟?

訪談中,Scott Fisher(下圖)提及幾個電影特效的製作概念都發人深思。首先,絕大部份的特效都有所本,踩在別人肩膀前進,相對輕鬆有效,但也容易似曾相識。做出前所未見的場景,因為「無所本」,所以更挑戰,但也更震撼。 Scott Fisher說:「諾蘭的劇本註記著此刻的奧本在想些什麼,要把他的想法具像化,我們就得絞盡腦汁來落實。

其次,特效不能一看就知是特效,真實到讓人不覺有異,一切如真,而且不是硬塞進電影中,才是特效最高境界。關鍵在於實拍之前要先做到所有想到及能夠做到的細節,人事已盡,猶有未竟之憾,才交給特效小組修補增益。如果臨場瞎拍一通,事後再要特效師完成奇觀畫面,往往就是災難。

第三,電影特效還有兩個關鍵詞:cinematic(電影感)和accurate(科學正確)。簡單來說就是並非天馬行空的奇觀,目的就是讓觀眾「看懂」,而且「信服接受」。很多科幻電影都做了「奇觀」,卻禁不起科學驗證,只像是魔術表演。《奧本海默》的原爆特效場景,多數人過目難忘,少有人能夠吹毛求疵,其中辛苦只有當事人才清楚知曉了。

莫忘初相識:愛情秘笈

蜜甜往事一直活在心田裡,不時反芻咀嚼,正是愛情電影無往不利的催淚公式。

情癡對於初相識的那一天,那一刻,還有做過的事,總會不時夢迴,不時流連,這也是愛情電影慣用的書寫方式,而且自有癡情中人會相信、流淚、埋單。

李商隱不是這樣寫過?何當共翦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一個人的逃亡》導演Oliver Parker選安排了男女主角在舞會中相逢後,前往小山坡,來到男主角的秘境,看到破曉美景,一旁還有dog rose燦開,是的,人生最難忘記定情時,他們望著日出,相守一生。

《大師風華:真愛樂章(Maestro)》的男女主角也是在舞會中相遇,不過,導演Bradley Cooper 刻意安排的心動回憶是:他們曾經背靠背坐在草地上,透過心電感應,測試彼此靈犀相通指數。

初識多美麗,回溫更蜜甜。《一個人的逃亡》描寫一段長達70年的愛情, Oliver Parker描寫他們從日出定情,再後則是耄耋之年依舊結伴目送夕陽,sun rise ,sun set平易近人的情愛符碼,觀眾心領神會。

Bradley Cooper 則是在《大師風華:真愛樂章》終場前,安排自己帶著患病的Carey Mulligan坐回草地上,再次背靠背交心猜心,靈犀時通時不通,一如四十年前初相識,人生就是這樣摸索過來的,不是嗎?

重相逢,彷佛在夢中,其實不是夢,你會唱這首歌嗎?這是愛情電影的萬靈丹。深得個中三昧,就能收集觀眾淚水。

攝影師談:馬丁二三事

影像是電影主體,攝影師扮演關鍵角色,導演和攝影師的互動極其關鍵。《花月殺手》的攝影師Rodrigo Prieto分享了許多他和導演馬丁.史柯西斯的互動。

沒有想到《花月殺手》和《芭比》的攝影師是同一人:來自墨西哥的Rodrigo Prieto。
他和李安合作過《斷背山》,也曾來台北拍過馬丁的《沉默》,可惜無緣訪談。
《花月殺手》和《芭比》的導演與攝影風格截然不同,他究竟如何調整、適應與變化?應該是有趣的工作旅程。
最近讀到Rodrigo Prieto訪談,分享他從《華爾街之狼》開始,與馬丁合作四次的經驗,雖屬一般閒聊,卻也讓人看得趣味盎然。
例如,有些導演常會問他:「xx電影你看過嗎?」感覺上這種問法,容易像是炫耀,像是施壓,沒看過好像就遜了。馬丁不然,他蠻喜歡向Rodrigo Prieto「推薦」xx電影,逐一分析也分享人家的鏡位與構圖,那是電影同好談起好電影時,都會眼睛燦閃火花的美好時刻。所以Rodrigo Prieto最珍惜每次和馬丁討論電影鏡位的細節,馬丁一面訴說他想要的鏡頭,以及為什麼要這樣拍的思考,專心聆聽的他就開始有意象浮現,然後記下馬丁的要求,內化深植於心,再盡力透過光影鏡位傳譯出來。

/
最重要的是馬丁不愛用專業術語,不會指定用什麼樣的鏡頭,怎樣的技法來拍攝,而是解說鏡頭這時為什麼不動?為什麼要用中景或特寫?為什麼此時要拉遠或推近?希望傳達出什麼樣的感覺?Rodrigo聽明白了,就會設法在畫面上完成導演的想像。
有人動腦,有人用心又動手,這是多美好的導演與攝影師的互動?


Rodrigo還透露馬丁愛看電影,每星期至少看兩部,他自己有放映室,也會跑戲院去看電影。他們在拍攝《花園殺手前,為求影像風格接近故事設定的1920年代氛圍,還曾經去研究了《北方的南努克(Nanook of the North)》以及奧森威爾斯的《審判(The Trial)》,但也只是參考那個舊時代的黑白光影氛圍,最後嫌黑白色調太刻意又太形式化,還是得請Rodrigo用膠片來拍攝,透過膠卷更寬闊的色彩縱深重現Osage族的生活情境,而且隨著時光演進與文明進展,每格畫面的光源、色調都還要兼顧,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Rodrigo說每次想出解決方法時,就是最興奮的時刻。

文章及圖片參考取材自:

https://aframe.oscars.org/news/post/rodrigo-prieto-killers-of-the-flower-moon-interview

表演論:許瑋甯┼陳竹昇

變老或醜,是明星大忌,卻是演員利多,外型考驗著他們的專業與奉獻,多數人只關心明星的花草韻事,卻不知道該如何理解演員的表演專業。今年金馬獎上,以《紅衣小女孩2》中沈怡君一角入圍最佳女配角獎的許瑋甯,以及在《阿莉芙》飾演變性人Sherry入圍最佳男配角的陳竹昇,都在外型上做出重大改變,演技更讓人驚豔。他們不約而同透露:「嗅覺」就是讓他們得以能「入戲」的關鍵。
 
那一天,我先後訪問了許瑋甯和陳竹昇,一方面是他們都入圍了金馬獎,另一方面則是他們的演技都有了大躍進。台灣媒體從來不缺八卦新聞,卻很少討論演員的功課,這篇訪問是我試圖開拓的新方向。
 整理:楊媛婷  攝影:王藝菘
閱讀全文 表演論:許瑋甯┼陳竹昇

李屏賓:往世界邁進

美國電影攝影師學會(The American Society of Cinematographers 簡稱ASC)是歷史悠久的電影攝影師團體,每年都會以曾在美國市場映演的電影為主體,選出年度攝影師,今年增設了第一屆ASC聚光燈獎(ASC Spotlight Award),並在十四日宣布了入圍名單,台灣攝影師李屏賓以《印象雷諾瓦(Renoir)》一片獲得提名 閱讀全文 李屏賓:往世界邁進

印象雷諾瓦:有風吹過


renoir002.jpg

 

《印象雷諾瓦(Renoir)》的中文片名清楚標示了雙重意義,第一,這是「印象派」大畫家雷諾瓦的傳記電影;第二,透過幾位人物的線條勾勒,完成了雷諾瓦的晚年印象隨筆。 閱讀全文 印象雷諾瓦:有風吹過

網路科技:金剛奏鳴曲

只要你到過大戲院去看彼得.傑克森的《金剛》,你一定不會忘記大銀幕上的強烈聲光震撼,但是任何一部作品都不能長佔戲院通路,電影的壽命在戲院演完後,就會轉進家庭,轉進電視或電腦,轉進人們的記憶匣。

發行通路是電影的生機和能源,電影最後的發展既然一定要登堂入室,就讓大家更便捷地擁有電影吧,彼得.傑克森不但在影像中做到了畫時代的革命,發行上他也再度做到了世界第一:你也可以從網路上下載《金剛》。

這項電影發行的革命預計兩個月後會在英國引爆,美國環球影業已經証實,在一家名叫「愛電影」的DVD租售系統和網路巨人「美國線上」的協助下,在《金剛》DVD上市的當天,民眾只要付19.99英磅(大約一千元台幣)就可以下載兩套《金剛》,一套是讓你在家用或手提電腦上看的,另外一套則是可以另外轉換成換成其他機器觀看的版本。

還記得今年元月二十日,史蒂芬.索德柏在推出新片《泡沫(Bubble)》時,採取了電影上映四天後,就在有線電視上播映,並發行DVD的新發行策略;彼得傑克森的下載電影策略,同樣也反應了電影人迎接新科技,拓展新市場的想法了。也就是說,你不用再出門排隊買票進戲院了,只要坐在家裡,你也幾乎可以同步看到最新的電影。難怪環球國際的總裁彼得史密斯(Peter Smith)要說:「娛樂工業飛快變動,人們偏愛著即時的接觸方法。」

環球國際緊接著《金剛》之後,還將以同樣方式來行銷包括《傲慢與偏見》和《魔法褓母麥克菲(Nanny McPhee)》等三十部電影,讓民眾得以更直接,更便捷的方式親近或擁有他們的作品,已經成為通路商人最關切的議題。

另外,英國著名的「天空」衛視就有個寬頻用戶的電影台,有兩部左右的授權影片可供下載,但是一切只能在電腦上觀看一次,看完後,硬碟資料就會銷毀。

科技日新月異,盜錄防不勝防,都是讓電影業者眼看抵擋不了,不如轉向擁抱新科技,尋找新通路的主要思維,目前來看,網路下載《金剛》有一定的流行噱頭,不出門就立刻能夠擁有《金剛》對影迷而引是有吸引力的,可是消費者花的錢不比買DVD便宜,下載又有花時間,品質不一定穩定可靠的疑慮,不能省時省錢,又能創造多少商機?大家都還在觀望呢。

新片,可以這樣擁抱科技,舊片呢?台灣的DVD市場明顯出現了兩種經營生態,台灣電影基本上都是拿著過去錄影帶的觀念來做DVD,沒有設計,也沒有添加新料,甚至連音質和畫質都很寒傖,看看中影賣出的「李安作品集」的DVD品質還遠不如公視播出的電視版,大概就可略窺一二,至於更早期的電影,沒有人修復畫質和音質,絕大多數都是色澤斑黃,畫面也是上下左右都遭切除,斗大的字幕更形成看片時的困擾。

這種直接拿影片拷貝去翻成Betacam,再從Betacam賣出電視、錄影帶和DVD的便捷作法長久以來就是台灣片商「不吃白不吃」的經營理念,品質差,銷售就差,銷售不佳,更讓他們相信沒有花大錢去整理拷貝的重必要性。

反觀邵氏公司的經典舊片,色澤如新,銀幕尺寸也都經過調整,聲音和字幕也有多重選擇,不時還有幕後花絮或影人訪問的附帶贈品,雖然內容不能盡如人意,有時甚至有濫竽充數之憾(畢竟有的影人已經老逝,有的影人已經不願再曝光了),但是相較於華人世界的影音作品DVD,總是用了點心的,一本一本的邵氏專刊,對我而言,也是重拾起過去觀賞「南國電影」的青春夢想了。

邵氏看重自己的作品,也尊重觀眾看片的感受,所以邵氏DVD的價格才能比其他國片舊片貴上一兩百元,而且能夠讓懷舊的影迷滿心歡喜地收藏它。

忘了觀眾的電影事業,很難長存,尊重觀眾的電影業,即使只是涓涓細流,我相信,終究還是會成長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