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音樂史上只有兩位作曲家曾經完成大滿貫,一個人包辦了奧斯卡獎、葛萊美獎、艾美獎、東尼獎和普立茲獎的五獎得獎紀錄,一位是《南太平洋(South Pacific)》、《國王與我(The King and I)》和《真善美(The Sound of Music)》的作曲家Richard Rodgers,另一位則是美國時間
美國時間
有關馬文的生平與貢獻,請大家參閱「馬文漢立許:往日情懷(http://4bluestones.biz/mtblog/2009/09/post-1733.html)」的部落格舊文,那是我在2009年慶祝他獲頒比利時根特影展的世界電影音樂獎終身成就獎而寫的文字,他的人生成就與重點大致都已包含其中。
只是文章漏了他的傳奇童年,馬文出生自猶太家庭,父親是手風琴高手,也是樂隊領班,一直鼓勵馬文朝音樂發展,馬文在1992年出版自傳「往日吾懷(The Way I Was)」 中就以開玩笑式的筆法形容父親的期許壓力:「我常可以想見父親在天之靈釘著我看說:『你怎麼回事?怎麼一首協奏曲都寫不出來?蓋西文(George Gershwin )在你這個年紀早都死了,人家好歹也寫了協奏曲,你呢?」
其實,馬文從小就有音樂神童美名,父親早早就買了鋼琴要子女都要學琴,馬文在五歲時,只要聽過姐姐的鋼琴課,就可以精準模彷姐姐彈琴,而且他還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只要聽過流行的音樂,就有本事能夠重彈出來,所以六歲年紀時他就得以參考茱莉亞音樂學院(Juiliard School of Music)的入學甄試,隨手把同一旋律變換各種音調混彈而出,讓音
但是他在茱莉亞音樂學院混了兩年後,就已經發現自己對古典音樂完全無感,也做不成父親期許的大鋼琴家霍洛維茲(Vladimir Horowitz),原因是貝多芬或莫札特的音樂並不能激動他的心靈,反而是Richard Rodgers與蓋西文的音樂能讓他發狂,所以他一心一意只想朝百老匯去發展,卻也因父親堅持古典音樂的教育訓練才是最紮實的基礎工程,還是乖乖唸完學業後才去就業。
後來的發展果然証實,強摘的果子不會甜,順著自己的心意去找,才能找到自己的樂園。寫不出協奏曲的他,卻寫過很多動人情歌,在另一個音樂世界中完成自己的夢想。
馬文一輩子最感念的影人當屬女星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因為他離開學校時的第一個工作就是參加《妙女郎(Funny Girl)》,擔任排練時的鋼琴伴奏家,後來兩人又合作了《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和《越愛越美麗(The Mirror Has Two Faces)》等片,光是那首「The Way We Were」的情歌就足以讓他躋身音樂名人堂了(不過,他亦曾經透露的靈感其實來自「My Funny Valentine 」的啟發,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拿來比較比較)。
後來他替史翠珊的電視特別節目「Barbra Streisand: The Concert」擔任音樂總監,又贏得兩座艾美獎,。史翠珊每回的公開表演都有馬文壓陣督導,所以都以兄弟好友稱呼他,並且在他過世後發表悼文,推崇他「反應快又機智,人慷慨又幽默,相處好愉快」,人生能得此好友,能有如此美麗遇合,也算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