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提夫.麥昆(Steve McQueen)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華倫.比提(Warren Betty)都是1960年代炙手可熱的巨星,也是片商希望擔綱搭配保羅.紐曼(Paul Newman)演出《虎豹小霸王(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的考慮人選。
Abel Gance原本計畫要以六段式情節介紹拿破崙的一生,坎城這次要放映的只有第一章,片長3小時40分,內容應該包括他的少年崛起、法國大革命的角色,以及入侵義大利的戰功。
Abel Gance 是法國影壇的開路先鋒之一,玩過脫軌鏡頭、手持攝影,以及馬上動態攝影等實驗技術,甚至也是最早用三機攝影,再用三機放映技法凸顯銀幕壯觀氣勢,甚至還在放映機前加裝紅色和藍色濾鏡,de呈現法國國旗藍白紅三色情貌,當然,在那個手工年代,千軍萬馬都要真槍實彈,從美術到場面可以想見工程有多浩大。
正因為如此,Abel Gance在1981年過世後,知名導演李路許(Claude Lelouch) 、柯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和賈華士(Costa-Gavras)都聯手呼籲要搶救及修復這部經典。
Abel Gance執導的《拿破崙》是默片時期的末班車電影,想必巡迴各地上映時一定有樂團演奏或者放唱片配樂,觀眾才不會覺得太悶太長,修復版則是重新由Simon Cloquet-Lafollye擔任音樂總監,動員多個交響樂團和聲樂家詠唱相關主題。
Netflix版《三體(3 Body Problem)》以文革批鬥開頭,引來議論。文化大革命的創傷,是歷史記憶,也是小說「三體」的創作起源,要改編,就不能迴避,差別在於表現多少,如何表現。
歷來影視作品中對「文革」的再現,所在多有。觀影記憶中,中國導演處理得最為震撼,從《芙蓉鎮》、《霸王別姬》到《活著》,無不拍得悚目心驚,過來人,最知曉箇中滋味,最難忘昔日驚魂。台灣的《寒流》和《皇天后土》,隔了一帶之水,力道差了很多,但已經是很多人的童年噩夢;至於《紅色小提琴( Le Violon Rouge)》和《三體》對世代仇恨與盲目鬥爭的恐懼,就更是點到為止。
很多導演都愛在自己執導的電影中亮相,多數是一種落款簽名,也能帶給熟識的影迷些許驚喜,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也不例外,只是《花月殺手(Killers of the Flower Moon)》中的他,其實有更強烈的企圖心。
Martin Scorsese早在《計程車司機》就露臉演過後座乘客,驚鴻一瞥,卻也有模有樣。《花月殺手》裡,他在一場的廣播播音節目中,唸出女主角茉莉的訃聞,用沈重無奈的口吻,昭告世人美國原住民Osage族遭白人設局滅族的慘案。 電影故事讓人心驚,最後再由導演本人敲板定錘,這是蓋棺論定的手法,目的就在請大家重視這樁淹沒在荒煙蔓草中的種族滅絕謀殺案。光看故事還不夠,還要粉墨登場,再次耳提面命一番,如此不厭其煩,為的就是凸顯馬丁有多重視這個議題。
有學者統計過,過去好萊塢電影中的女性原住民沒人像Lily Gladstone一般,有這麼重的戲份,有這麼多的台詞,有這麼多的情緒轉折,馬丁.史柯西斯的《花月殺手(Killers of the Flower Moon)》當然是大導演的白人懺悔錄,揭露了美國白人曾經設局進行種族清洗/滅絕的「陽謀」,正因為全片的史詩視野,讓舉手投足都具現時代悲情的Lily Gladstone擔起了聚焦與放射的重責大任。戲份夠,戲勁足,是時勢造了英雌,英雌卻也造了時勢。在歷史的轉折點上,她跳上了尖峰。
坦白說,有獎和拿大獎的開心指數全然不同,我鍥而不捨:「開心?是否就代表《悲情城市》贏得了金獅獎?」這回我聽見了他在電話那端的笑聲,他再補了一句:「放心啦,就是這個結果了,你們等著聽好消息了。」他說的是白話文,而且是大白話,就差yes or no的肯定句,就差臨門一腳,我還是如哽在喉,忐忑難安,關鍵真就在於有獎和拿大獎是完全不同等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