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鋼索人:僅此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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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歷史會循環,有的歷史就此一回,錯過了,就永遠錯失了。

一生僅此一次(Once in a life time.」是一句很神秘的句子,它猛然出現在你眼前時,你通常會意不過來,來得及在美景消失前即時參悟的人,或許就會明白,命運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歷史風霜,究竟是何滋味了。

 

2008年轟動美國的紀錄片《偷天鋼索人(Man on Wire)》中,就曾經記錄了一位警察說了這句話:「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一生僅此一次的事。」

 

那位警察的職責是維護美國紐約市世界貿易中心(World Trade Center)的安全,197487的早上他接獲通知,有人登上了全世界最高大廈的頂樓,而且正在南北兩樓之間走鋼索,氣急敗壞的他登上104層樓的頂端,難免會唸著對方怎麼突破防線到了頂樓,讓失職疏忽的警衛等著被老闆刮鬍子。

 

那位走鋼索的人名叫菲利普.佩帝(Philippe Petit),警衛在頂樓發現他的同夥,要他們通知菲利普走下鋼索,聽見他們利用對講機叫著菲利普的法文名字時,才知道這位鋼索人是一位法國人。當然,這位警察一時還沒有會意過來,他正在見証歷史上僅有一次的高空冒險,菲利普正在紐約市世界貿易中心(WTC)的南北兩樓間的一千三百五十英呎高空上,踩著僅有一英吋寬的鋼索來回行走,而且他還一度躺在鋼索上,每一個腳步都是世界紀錄,那一個腳步都是前無古人,當然,也是後無來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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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無來者,不是誇張的文學語言,而是殘酷又慘烈的現實,WTC2001年崩塌之後,菲利普走出的歷史再也不可能有人效法或超越的,那不但是「一生僅此一次」,而且是「史上僅此一次」的奇遇了。

 

歷史來敲門的時候,人們往往不自知,但是那位警察在逮捕了菲利普之後,面對媒體採訪時,卻極其精準地用了「一生僅此一次」的形容詞,精準形容了驚心動魄的那一刻所隱含的意義。

 

那一年,菲利普才廿五歲,他足足花了六年時間,才實踐了自己在牙醫診所初次見到WTC大樓圖像時的心動夢想;那一天,他走上鋼索時,只覺得死神就在隔壁,自己的生命隨時都可能隨風飄落,好不容易走穩了腳步時,他終於低頭往下看,同樣也看到了他這一輩子再也無從再見的景像:從WTC的雙樓空中看到紐約的街景。那同樣也是「一生僅此一次」的絕美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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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鋼索人》中的走索關係人都知道他們的行為「犯法」,但是他們犯的不是「邪惡不赦」的大罪,只是法所不容的生命冒險而已,菲利普如果失敗了,可能就像高空墜落的流星,然而菲利普成功了,他成了浪漫英雄。

 

《偷天鋼索人》的結語透過菲利普的嘴告訴觀眾:「人生應當走在邊緣偏峰上。」我們總被告誡要去做規矩的孩子,因此不能挑戰,不能逾矩,菲利普選擇的人生鋼索不是等閒人能夠企及的,因此艱困,因此珍貴,因此傳奇,看著《偷天鋼索人》,你會想起自己曾經錯失的人生機遇……如果還來得及,翻身而上,也許你也會因此看見一生僅此一次的特殊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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