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能在坎城影展開設大師講堂,已屬殊榮,知名作曲家亞歷山大.戴斯培(Alexandre Desplat)六年內就連開兩次課,充份說明了他的魅力與才情。
戴斯培堪稱是過去十年來橫跨歐美最搶手的作曲家(亞洲只有李安的《色.戒》有幸邀得他來作曲,也順利摘取了金馬獎),創作最多,得獎亦最多(只有奧斯卡有眼無珠,多次入圍,卻始終沒有給他得獎肯定),知名的亞馬遜購物網站,甚至開設了個戴斯培專區,推崇他是「下一個偉大的作曲家(Alexandre Desplat─The next great film composer)」,視他為繼John Williams與John Barry之後,能夠兼具史詩氣魄與迷人主題的大作曲家。其實,我也非常迷戀他的音樂,只要坊間能找得到的原聲帶,我都會毫不猶疑地就直接買回家,也總能讓自己的思緒隨著他的旋律縱情狂舞。
戴斯培頭一回在坎城開講,是2006年與導演雅克.歐狄亞(Jacques Audiard)聯手解說他們的知名作品《我心遺忘的節奏(The Beat that My Heart Skipped)》如何用音樂來豐富角色的內心情緒與劇情遭遇;2012年的大師講堂則是他的個人秀,名為「個人的電影音樂史(A personal history of film music)」的課程,顧名思義就是他回顧影史上知名作曲家的創作概念。
前兩年,戴斯培曾經推出一張與the Traffic Quintet合作的「新浪潮:從高達到歐狄亞(Nouvelles Vagues de Godard á Audiard)」就把法國電影史上重要的電影音樂重新編曲,得到新世紀的再生能量,但我相信他
不過,今年坎城的大師講堂的簡單介紹還是很精準地點出了戴斯培的音樂理念,他說:「偉大的電影音樂,理應強化作品,電影雖為集體合作的產品,卻也應能獨立於影像之外,我就是聽著喬治.德律希(Delerue)、墨希斯.賈赫(Jarre)、法蘭克.魏茲曼(Waxman)、尼諾.羅塔(Rota)、柏納德.赫曼(Herrmann)、傑利.勾史密斯(Goldsmith)和武滿徹的音樂,才發展出自己的風格。電影作曲家的責任就像是位看不見的角色,要溶入電影的節奏、光影和構圖,成為其中一份子,也要像個平行的腳本。作曲家要在影像和音樂中創造一種敏銳的關係,產生一種無可分割的震動,讓自己成為電影的第三位作者(Great film scores, he explains, should enhance the film, the collective body of work as well as being able to exist independently of the images. It was by listening to the compositions of, Jarre, Waxman,
至於他與歐狄亞導演的合作關係則可以上推到1994年,當時才卅三歲的戴斯培就因為歐狄亞邀他創作了《See How They Fall(男人最痛)》的主題音樂而跨進了電影配樂這一行,後來他們又陸續合作了《唇語驚魂(Sur mes lèvres)》、《我心遺忘的節奏(The Beat that My Heart Skipped/De battre mon coeur s’est arrêté)》和《大獄言家(Un prophète)》,歐狄亞的個性有些內向,不愛外顯,他偏愛的音樂感受無非是:簡潔、低調,凡有樂音浮動,必有對應動機,聽起來既要優雅,還要節制,不能太張揚。
這種要求,其實有些矛盾,但是音樂的魔法就有能耐跨起這個曖昧與模糊邊界,戴斯培的策略就是努力讓自己最擅長的音樂節奏來服務這種需求,聽到到樂音的悸動,卻不會搶戲,適度突顯電影潛藏的情緒。
今天的文章,主要內容來自戴斯培曾經在坎城官網上發表的文字,再經過我的解讀與整理完成,對我而言,這也是一堂「個人的電影音樂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