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少年:愛情的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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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愛情掛在嘴上,不難;在生活中溶進愛情,很難。

用嘴巴來呼喊愛情,一點不難;用身體來需索愛情,更是愛人慣用的招式,也是愛情電影必要的手段。

《醜聞筆記》中的小男生愛上了美術老師,靠選課接近老師,適時放電,適時就用蜜語甜言來呼喊愛情,進而再用身體來需索愛情,搞得女老師芳心大亂,終於出軌,終於嘗了禁果。

可是愛情和男女的年紀大小是有關係的。

小男生只管要,出了事,鬧成醜聞了,只當做是一次狩獵失敗吧,他不可能,也不需要負起任何的責任,因為在社會人士的眼中,他只是涉世未深的小毛頭,禁不起熟女的誘惑而亂了性,不會相信小男生才是這場愛情遊戲的攻擊手,所有的苦果只能由女老師獨自擔承了。

老男人迷戀小女生同樣也有無盡的麻煩。《一樹棃花壓海棠》的繼父教授,就因為貪戀蘿莉塔的青春美麗,害死了元配,父女出遊的喜上眉梢卻被老奸巨滑的惡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邪惡心思,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的教授,只能看著鍾愛的蘿莉塔從自己的手掌中溜走,夢碎心碎,只能以鮮血來洗滌自己的懊惱和罪惡了。

年紀大的人往往心餘力絀,行動能力稍差,執行力就有難度,《維納斯》中的彼得.奧圖是一位私慕少艾的老頭,然而攝護腺要開刀的人,只能想,不能做,維納斯准他一親芳澤一下,就夠讓他雀躍半天了。無奈中,能夠惜福知福的人,就是真正有福氣的人。

41 年紀太小,同樣也有心餘力絀的憂慮。《想飛的鋼琴少年》中的愛情世界就別有洞天,關鍵不在老傢伙,而在年輕小夥子。

《想飛的鋼琴少年》的男主角維特既然是智商180的天才,心智自然就比一般男兒早熟,六歲那年就愛上了他的BABYSITTER伊莎貝兒,維特最討厭別人當他是BABY,媽媽卻只顧在外出時找BABYSITTER來照顧他,但是維特根本不需要BABYSITTER,一開始還對伊莎貝兒冷眼冷語,懶得搭理,但是大他六歲的伊莎貝兒卻沒有太多心眼,不但會與他分享心中秘密,還會在維特的鋼琴伴奏下飲酒狂歡,又跳又唱,圓了自己的歌星夢,然後兩個人就醉臥沙發,維特的爸媽回家發現真相,容不下伊莎貝兒,維特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

六年後,十二歲的維特在唱片行裡與十八歲的伊莎貝拉重逢,這六年來,早熟的維特已經變得很有行為能力,大人不經意洩露的商情,都在他的布局下成為自立門戶經商炒股票的契機,悄悄就成了富商,於是他正式要追求伊莎貝兒,不但約她到餐廳用餐,還獻上鑽戒示愛。42

有人示愛,伊莎貝兒是開心的,可是她的男人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太荒謬了,她一點都不懷疑維特的愛情,只是她必需問一個讓滿腹經綸的維特無法回答的問題:「那我們之間的性生活怎麼辦?」

愛情不只是心理的感動與物質的飽滿,性,也是愛情圓滿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只有十二歲的維特,心智遠比生理成熟,也沒有機會像賈寶玉那樣初試雲雨情,面對伊莎貝兒開門見山的犀利問題,他呆住了,舌頭打結了,想了半天只能說:「這個…嗯…可以等…」

理論上,天長地久愛情不在一朝一夕,只有情意真切,當然可以等,性生活也可以等。然而,如花似玉的伊莎貝兒卻不願意等維特長大,那是多殘酷的愛情審判,卻也符合了《想飛的鋼琴少年》電影中一再強調的主題:生命是自由的,要讓他自由成長,孩子不是父母親的陶土,愛怎麼捏就怎麼捏,愛情也是一樣的,不是自己一廂情願就能包辦一切,伊莎貝兒的誠實,對維特和觀眾都是醍醐灌頂的生命啟示錄。在愛情的殿堂中,天不天才一點都不重要,男男女女都是平等個體,尊重、體諒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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