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愛樂電台FM99.7《電影最前線》節目,星期六晚 上八點到十點,聆聽網址如下:http://www.e-classical.com.tw/voice/radio/index.cfm
第一小時:
最新電影:《噬血戀人(Only Lovers Left Alive)》
人生非常神妙,有的人與事,看一眼就來電,就有心領神會的流通感覺。
電影亦然。名片,但若無緣,亦是徒然;有緣,就是情人眼裡的西施,怎麼都美。
《噬血戀人》帶給我的震動,就像是看對眼的情人,橫看成嶺側成峰,怎麼都美。
《噬血戀人》是一部吸血鬼電影,卻也是一部人類文明史的回眸電影,更是一部癡情的愛情人電影,有人活了幾千年,依舊參不透鏡花水月,依舊慶幸自己曾經先過那麼雄姿英發的名人才子,見証著人類文明的精彩花蕊。
但也同樣因為他們走過黃金歲月,才不得不感歎當代文明的崩毀,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像極了鬼域,曾經鮮美甘純的人血,如今都已受污帶毒,文明蒼白,人心蒼白,只適合吸血鬼出沒的黑夜,竟然也成了文明的象徵符號了。
今天的節目要從電影的鏡位處理,以及服裝美術的講究等細節來探觸《噬血戀人》的迷人風格,也要從文學的觀點檢視人類文化的吉光片羽。《噬血戀人》確實藏有一波接一波的文化密碼,就算只是名稱或符號的拼貼,至少導演賈木許懂得如何組裝成具有文化魅力的有機體,向頻率相同的影迷傳遞他的文化思維。
我在部落格上用「囈語」一詞來界定《噬血戀人》的特殊風采,因為電影中的人物對白都充滿了生命哲學的趣味,導演信手拈來的名詞與歷史,以及附帶的功過臧否,都有著讓人低迴的反省能量,再加上導演賈木許本身就是個音樂創作者,《噬血戀人》的音樂細節亦非常精彩,就權且讓我以一小時的時間來分享電影的音樂及精彩內容吧。
使用音樂:《噬血戀人》原聲帶
第一部份:
認識電影音樂大師:波蘭音樂家瓦謝奇.齊拉(Wojciech Kilar,1932-2013)
今天介紹的電影音樂來自齊拉的電影音樂精選集,主要是齊拉與波蘭導演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合作的《死亡處女(Death and the Maiden)》,以及德國導演Tom Toelle拍攝的電視影集《末日國王(Konig der letzten Tage)》。
齊拉的電影音樂往往豐富了電影的層次與意境,貢獻良多,以致於有導演願意以他的名字拍攝紀錄片,感念他對世界電影的貢獻。
至於《末日國王》則描寫16世紀的宗教信徒,一方面相信世界末日即將來到,另一方面又想在人間建立新耶路撒冷,強烈的宗教主題,要用什麼樣的音樂手法來呈現呢?齊拉選擇的人聲吟唱與音樂旋律,提供了豐富的想像。
使用音樂:齊拉電影音樂精選集
第二小時:
第二部份:
最新電影:《誰偷走蒙娜麗莎(La Bande a Picasso)》
電影的前提是,有人從羅浮宮偷走了「蒙娜麗莎的微笑」,警方開始查案辦案,但是電影的重點並不在於告訴你究竟誰偷走了「蒙娜麗莎的微笑」,而是那個年代的羅浮宮管理鬆散,偷走名畫不算困難,因為有更多的人曾經順手牽羊,偷走了宮裡的石雕,那些充滿原初生命力的石雕,帶給畢卡索無盡的靈感,開啟了立體派畫風。
是的,這部電影的目的是要重建那個百花齊放的年代,畢卡索交往的友人有藝評家,有詩人,有哲學家,有雕塑家,還有說得比畫得更多的前衛狂人,但是他們同樣窮困,同樣有志難伸,同樣渴望愛情,電影特別介紹了超現實主義詩人紀堯姆.阿波利奈爾的神采,他是用文字和詩句來「作畫」的詩人,也是畢卡索的知音,可是一旦被警方列入嫌犯約談時,移民身份的焦慮,犯罪事實的壓力,又讓他們如何面對自己?是不是會出賣友人呢?人性的脆弱,站在歷史的浪潮上仔細回顧,自有更多讓人低迴的歎息。
廣播很難讓人想像詩人墨客的特質,但是部落格可以貼上一張紀堯姆的詩畫作品,讓大家想見那個時代,但是廣播可以透過音樂或歌曲的挑揀,拼貼一個時代的印象,本集節目的音樂安排包括了Enzo Enzo的Chansons d'una maman 以及知名的La Vie en Rose演奏曲和男歌手Marc Lanvoine的歌曲,讓我用音樂來打造巴黎風情,用音樂來重建畢卡索在那個時代的困惑與忐忑吧。
使用音樂:
Chansons d'una maman
Marc Lavoine & Quynh Anh - J'espère
藍老師您好:
只是一個小地方,《噬血戀人》英文片名應是Only Lovers Left Alive。
多謝提醒。有人注意,都是好事,是我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