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蘭.布列葛維奇(Goran Bregovic)1950年3月22日在南斯拉夫的塞拉耶佛出生。
巴爾幹半島有歐洲火藥庫之稱,南斯拉夫就是火藥引信所在的位置,克羅埃西亞和塞爾維亞在九0年代宣告脫離南斯拉夫獨立之後,立刻爆發內戰,歷史冤仇和政治現實全面引爆,烽火連天,人命如芻狗,最可憐的就是像戈蘭.布列葛維奇這樣的平常百姓,他的父親是克羅埃西亞人,母親是塞爾維亞人,內戰轟然,他該站在那一邊呢?可不可以不選邊呢?最後,他選擇出走,移居巴黎,潛心研究世界音樂。
南斯拉夫是他成長的故鄉,也是他人生夢想的發源地。從孩提時代,他就開始學習小提琴,嶄露音樂天賦,十六歲那年更進一步組成了一個「白鈕扣」搖滾樂團,發明了結合巴爾幹吉普賽民謠和流行搖滾曲風的「牧羊人搖滾」,給南斯拉夫流行音樂創造了悅耳動聽又親切的新風格,深受南斯拉夫民眾喜歡,在一九七四年到一九八九年之間,一共灌錄了十三張專輯唱片,銷售量高達一千五百萬張,可以想見他們受歡迎的程度。布列葛維奇很會彈一種名叫shguitar的吉他樂器,歌喉不錯,又會作曲,「白鈕扣」樂團唯他馬首是瞻。
當代南斯拉夫最有名的導演首推曾以《爸爸出差時》和《地下社會》兩度奪得坎城金棕櫚獎的庫斯杜立卡。布列葛維奇第一次見到庫斯杜立克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龐克樂團裡的貝斯樂手,南斯拉夫的年輕人當時認同龐克樂團所代表的反叛形式,也認為搖滾樂是他們認識西方世界的一個媒介。他們都愛搖滾,臭味相投,合作起電影時也默契十足,無需再多言語。
八0年代中葉他們再度相逢,已經成為電影導演的庫斯杜立卡用他的影像創意說動了布列葛維奇,一起為南斯拉夫的電影工業開創里程碑。1989年,他們首度合作了《流浪者之歌》,布列葛維奇採集了斯洛伐尼亞和吉普賽的音樂母根,揉合流行音樂和現代音樂技法,讓世界影迷同時領教了巴爾幹民族充滿野性和活力的音樂魅力,他也因而公認成為巴爾幹半島上最傑出的音樂作曲家。1996年配合第二十五屆奧林匹克運動會舉行,他就曾代表巴爾幹居民,指揮著他的吉普賽樂團舉行了音樂會。
布列葛維奇vs. 庫斯杜立卡
巴爾幹半島有歐洲火藥庫之稱,南斯拉夫就是火藥引信所在的位置,克羅埃西亞和塞爾維亞在九0年代宣告脫離南斯拉夫獨立之後,立刻爆發內戰,歷史冤仇和政治現實全面引爆,烽火連天,人命如芻狗,最可憐的就是像戈蘭.布列葛維奇這樣的平常百姓,他的父親是克羅埃西亞人,母親是塞爾維亞人,內戰轟然,他該站在那一邊呢?可不可以不選邊呢?最後,他選擇出走,移居巴黎,潛心研究世界音樂。
南斯拉夫是他成長的故鄉,也是他人生夢想的發源地。從孩提時代,他就開始學習小提琴,嶄露音樂天賦,十六歲那年更進一步組成了一個「白鈕扣」搖滾樂團,發明了結合巴爾幹吉普賽民謠和流行搖滾曲風的「牧羊人搖滾」,給南斯拉夫流行音樂創造了悅耳動聽又親切的新風格,深受南斯拉夫民眾喜歡,在一九七四年到一九八九年之間,一共灌錄了十三張專輯唱片,銷售量高達一千五百萬張,可以想見他們受歡迎的程度。布列葛維奇很會彈一種名叫shguitar的吉他樂器,歌喉不錯,又會作曲,「白鈕扣」樂團唯他馬首是瞻。
當代南斯拉夫最有名的導演首推曾以《爸爸出差時》和《地下社會》兩度奪得坎城金棕櫚獎的庫斯杜立卡。布列葛維奇第一次見到庫斯杜立克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龐克樂團裡的貝斯樂手,南斯拉夫的年輕人當時認同龐克樂團所代表的反叛形式,也認為搖滾樂是他們認識西方世界的一個媒介。他們都愛搖滾,臭味相投,合作起電影時也默契十足,無需再多言語。
八0年代中葉他們再度相逢,已經成為電影導演的庫斯杜立卡用他的影像創意說動了布列葛維奇,一起為南斯拉夫的電影工業開創里程碑。1989年,他們首度合作了《流浪者之歌》,布列葛維奇採集了斯洛伐尼亞和吉普賽的音樂母根,揉合流行音樂和現代音樂技法,讓世界影迷同時領教了巴爾幹民族充滿野性和活力的音樂魅力,他也因而公認成為巴爾幹半島上最傑出的音樂作曲家。1996年配合第二十五屆奧林匹克運動會舉行,他就曾代表巴爾幹居民,指揮著他的吉普賽樂團舉行了音樂會。
布列葛維奇vs. 庫斯杜立卡
1989年坎城影展的參展來賓都被吉普賽的音樂給迷住了,當年奪得金棕櫚大獎的電影《流浪者之歌》就以帶有帶有濃厚悲情性格,卻又洋溢樂天知命情趣的旋律征服了影展來賓,布列葛維奇坦承他在《流浪者之歌》中參考了南斯拉夫南部柯索沃地區吉普賽民眾流行的Tzigane樂風,也挾帶了東正教的吟誦音樂感覺,創造了讓人耳朵一尖的震撼效果。同時電影中的「Ederleiz」則是從Tzigane吉普賽人喜慶音樂中所獲得的靈感,Tzigane的吉普賽人大約每年五月六日左右都會舉辦春的祭典,以紀念聖喬治之名,慶祝寒冬已過,春天已經來到的好年歲。
布列葛維奇的音樂魅力總是乍聽之下有些失序狂野,但是在奔放的音符聲中,卻有強烈的情感歸依,也有著濃厚的生命無常特質,就像人們在狂歡做樂,高唱著飲酒歌時,難免也會被酒給嗆到,或者一口氣轉不上來;南歐的吉普賽人們樂天知命,總是同時又笑又哭又唱,生命就如一座開放的劇場,每天上演著悲喜劇,有著說不完的悲歡離合,布列葛維奇的音樂介於嘲諷的狂歡和懷舊的生命樂章之間,有如音樂魔法在生命之泉上作法。
《流浪者之歌》的音樂感動了不少電影愛好者,也打響了布列葛維奇的名氣,他開始能夠隨心所欲地去創作音樂,就在庫斯杜立卡獲邀前往美國拍片《夢遊亞歷桑納》時,他也寫下詩意十足,魔力也十足的主題音樂,他曾經說過:「庫斯杜立卡電影中最偉大的事就是能夠準確反應人生的真相,人生總有許多殘缺、猶豫和出乎意料的事情會發生,我的音樂就試圖保存人生中這種不完美,混亂的情狀!」
1990年,庫斯杜立卡應聘到美國哥倫大學講學,最初他並沒有到美國拍電影的計畫,待了兩年之後,他卻宣稱自己找到了新片的題材,他說:「過去我根據自己的童年的故事和自己的煩惱拍出了三部電影,現在是我擴充自己的拍片基礎,試著去說別人的故事,那是很大的冒險,真的不知道那對我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夢遊亞歷桑納》的原始劇本是他的學生大衛阿特金所寫的一個謀殺案的動作戲,但是庫斯杜立卡並不喜歡這樣的故事架構,所以根據他自己的想像和生活經驗,重新架構了《夢遊亞歷桑納》的劇情,描寫一位年輕人誤闖進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衝突世界的故事。
《夢遊亞歷桑納》中布列葛維奇和名歌手Iggy Pop合作的電影歌曲也充滿了野性風情,吉普賽樂團的單純又簡單的曲風在老舊的喇叭和牛角聲中,創造了響亮的音樂效果,公認也是Iggy十年來最佳的演出。
南斯拉夫的血腥動亂帶給布列葛維奇極大的感觸,首先是九四年的坎城最佳女主角得獎作品《瑪歌皇后》,導演派特里夏候( Patrice Cherrau)給了他非常自由的創作空間,一開場他就用暗室迴蕩的吟唱歌聲描寫中世紀的法國宮廷,骨肉相殘爭奪權勢的血淋淋悲劇,隨後他再運用中歐的傳統絲竹樂器搭配提琴絃樂,營造出悲涼壯闊的史詩氛圍。
1995年,他第三度與庫斯杜立卡合作《地下社會》,他運用極度喧譁的巴爾幹器樂和 人聲吟唱,巧妙地嘲諷了南斯拉夫分合對立的種族矛盾,以及人性為政治服務之後必然的扭曲變形。但是也因為電影不留情面地指責同胞相殘的醜陋人性,使得庫斯杜立卡和他備受同胞批判,一度對外宣稱說要息影,不再拍新片了。
九八年春天,美國權威知名的「告示牌」雜誌票選當代最重要的電影配樂作曲家,布列葛維奇當然進榜,他的老搭檔庫斯杜立卡也突破封鎖心防,又拍攝了新片《黑貓.白貓》,只可惜兩人在合作《地下社會》之後都有心力交瘁之感,所以各謀出路,庫斯杜立卡自己另外組了一隻樂團─「無煙地帶」(No Smoking)樂團,他自己就是吉他手,這個樂團融合了吉普賽、爵士樂、搖滾與龐克的音樂元素,在南斯拉夫掀起一陣熱潮,並為庫斯杜立卡的《黑貓白貓《BLACK CAT, WHITE CAT》》擔任配樂,他們的音樂因而更受到世人更廣泛的注意,被稱為《巴爾幹龐克》。他說過一句名言:「吉普賽音樂,從某個角度來看,正是我們的藍調。」
《無煙地帶》有一種吉普賽式的幽默辛辣,影片中在樂團演唱以球迷身份懷念足球英雄佛海托維奇(Asim Ferhatovic)的歌曲中,就刻意剪輯進南斯拉夫強人狄托元帥逝世時「草木含悲、萬民垂淚」的影像(其實庫斯杜立卡的電影不時就會出現狄托的聲影,不論歷史功過,畢竟他是南斯拉夫當代史上不可抹滅的強人。)
布列葛維奇也替不同導演創作新曲,《生命之車》"Train de Vie" 就是導演拉度米哈蘭拉努Radu MIHAELANU 的作品,頗獲好評。他的電影音樂第二階段已經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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