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鬧革命:宅男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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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未必都拙笨,悶騷的宅男一旦行動,能量無窮。


喜劇電影絕對少不了綠葉角色的幫襯,《老娘鬧革命(Mrs. Ratcliffe's Revolution)》的頭號綠葉就是奈吉爾.貝茨(Nigel Betts)飾演的宅男菲利普。

台灣人已經擴充拓展了宅男的傳統定義,不必和「御宅族」緊密連結,可以是整天窩在家內不出門的人,或是不懂得培養人際關係或與人往來的內向青年,《老娘鬧革命》中的菲利普就是外貌忠厚,不善言詞,每天對著領帶轉盤發愣,永遠挑不出一條中意領帶的悶燒族。

悶燒就是菲利普的特質,也是他的能量最終能夠破繭而出的關鍵。菲利普的父親是西班牙人心目中的革命英雄,偏偏「虎父有犬子」,成天囁囁嚅嚅的他,完全看不出血流中有任何英雄基因,他跟著姐姐住,成為姐姐家的「拖油瓶」,就是最鮮明的性格符號,一旦姐夫要移民東德,他當然不會有主見,順著風潮投票,也就無可無不可地開啟了共產世界的新人生。

看見肥嘟嘟,動作卻有點瑟縮膽怯的菲利普,其實你就知道他一定是編導刻意安排的「地雷」,看似無用,不慎踩中,就會爆發巨大震撼,成功的綠葉演員就有如此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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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是宅男,到了東德也改變不了多少,畏縮膽怯是他的保護色,他也樂於在「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和平世界中快樂過日子。劇本給了他喜歡拍照的一條生命能量,到了東德也見新就拍,於是就觸犯了刺探機密的極權忌諱,加上東德處處有線民,人人愛告密,很快就被秘密警察給捉了進去,他唯一的罪証可能只因照片不美,取鏡偏醜,而有了揭發社會醜陋陰暗面的「犯意」,連這麼厚實的人都成為秘密警察拷問的對象,共產世界的肅殺氣息就輕輕鬆鬆浮上檯面了。

但是這種對比法,坦白說,太刻意也太樣板,格局太低,於是導演比利.艾汀罕(Billie Eltringham)給了他另外一條純情癡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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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拍照的他,因為悶騷,所以愛上了一位愛抽菸,滿嘴粗話,凡事愛計較,勇敢往「錢」看的東德女郎芙洛(由Ottilia Borbáth飾演),表面上菲利普的偷拍似乎是觸犯了她的隱私,但是一位腳都斷了,只能靠義肢行動,充滿憤世嫉俗情緒的女人,卻也從這些照片上看到了關懷與愛慕,原本只能躲在生命角落的這對「天殘」與「地缺」,頓時就找到了互相取暖的燃點,因而得能發展出「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爆笑喜感了。

平心而論,菲利普愛上芙洛的劇情轉折,都在意料之中,喜劇電影仰賴甚深的意外能量,並不強猛,但是菲利普所拍的照片卻是最有說服力的証物,雖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但是充滿生命靈思的照片卻讓他們的愛情有了傲人的見証力量,愛情沒有等級高下,一張照片,一份真心,喜鬧之中,我其實看到了最踏實的一份愛情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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