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真心話:床戲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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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戲有賣點,但是明星是享福還是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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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學者焦雄屏曾經以「朝聖」一詞,形容坎城影展對電影人的吸引力,就像許多狂熱宗教份子,每年都要赴聖地朝聖的心情一樣,熱愛電影的人如果沒有去過世界頂尖的坎城影展,肯定是無法確知電影的光熱到底有多強。

我首訪坎城影展是在1988年,1994年採訪了《活著》獲得評審團大獎後,就不曾再踏上蔚藍海岸了,前後七年的時間中,去過坎城影展五次,至今,十字大道上人聲鼎沸的熱情叫聲,依舊在耳畔迴盪著。

到坎城看明星,其實是電影記者最豐盛的狩獵記。1988年初訪坎城時,就在蔚藍海岸旁的餐廳巧遇了大導演克林.伊斯威特,還合拍了一張照片;1994年則是和《人魔》巨星安東尼.霍普金斯共同擠在一個電梯之中;另外則是才剛和史特龍聊完他對成龍的印像,馬上又坐在距離布魯斯.威利只有五十公分遠的距離訪問他,親眼目擊他渾身是毛,一臉絡腮鬍的毛茸茸體態…。

到坎城會明星,其實是宣傳和社交並重的活動。明星和記者之間行禮如儀,明星願意對著記者侃侃而談,原因就在於要推銷影片;記者則是搭著宣傳列車之便,接近巨星,一方面要應景地問一些宣傳主打的電影題目,一方面則是比較「人性」地碰觸巨星的私密話題,應酬和客套之間,難免會有些意外的火花擦閃而出,時隔多年再看,「人」味還是濃郁得很,唇角還是會上揚裂笑呢。

布魯斯.威利的頭髮本來就不多,私下的他也不避諱自己的禿頂,因為他就算頭髮奇短奇少,全身上下依然散發者強烈的野性氣味,他說起話來手勢動作很多,而且反應奇快,不時就會冒出一兩個讓人絕倒的笑話,「我天生就喜歡逗人開心!」他一手創造的《終極警探》就是在困境中依然會說出逗趣笑話的天才。

以下是我和他的訪談紀要:

問:很多人羨慕你在《夜色(Color of the Night)》的大膽演出,享盡豔福了吧?

答:我寧願說那是災難,劇情要我的褲子往下拉到腳踝附近,然後還要閉氣潛到水底,熱吻珍瑪奇,既要擔心穿幫角度,又怕嗆到水,可是還得裝出一副很淘醉的樣子,你要不要自己去試試看,那根本是受罪,那場戲我們NG了九次,拍到最後氣都喘不上來,珍瑪奇都不願再下水了,誰在享福啊?

我們另外還有床上做愛戲,你有過在五十位工作人員之前全裸的經驗嗎?一堆人虎視耽耽看著你,沒有就過來在你臉上測光,告訴你「嘿,這樣會穿幫哦!」,告訴我你怎麼玩?

問:演員不是要越神秘越好嗎?脫光了,不給人家想像空間,值得嗎?

答:嘿,你對我的肉體沒興趣嗎?(大笑)我倒是很驕傲能夠即時展示,我不是暴露狂,不該露卻大露會被人笑掉大牙,我的角色是對人生厭倦,對工作倦怠的人,沈浸在青春女色中是一種很合理的發洩抒情管道,你千萬不要被昨天的宣傳片段給騙了,我的床戲和裸露都是劇情需要的。

問:你為什麼排斥黛咪.摩兒接演《第六感生死戀(Ghost)》呢?

答:你不覺得那是一個很煽情、很愚蠢的故事,我教她不要接,但是她還是演了,也賺了大錢,可是本質上那還是一部很愚蠢的電影。

我知道,我也演過不少愚蠢片,像《終極警探總動員(Striking Distance)》,我在讀劇本時愛不釋手,可是公司嫌太黑暗了,把所有的內心好戲全拿掉了,只留下動作追逐場面,不三不四,我用盡了我的力量要想說服公司,可是畢竟我只是演員,無法越界過問別人的決策領域。

問:《夜色》的美國版要大動剪刀,歐洲版卻可以完整上映,美國人那麼保守嗎?

答:美國人是虛偽,小孩子就可以全裸,大人為什麼不行?動剪刀剪別人的創作本來就是不對的事,偏偏他們還可以講得出一大堆道理來,對我而言那都是騙人的謊言,成人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有什麼好剪的?有分級制,你就不必擔心。小孩子本來就不會來看我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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