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愛樂電台FM99.7《電影最前線》節目,星期六晚 上八點到十點,聆聽網址如下:http://www.e-classical.com.tw/voice/radio/index.cfm
第一部份:
電影中的動人歌曲:
每年六月都是畢業季節,傳唱過很多動人的畢業歌曲,有些是前輩人才會唱的,例如「青青校樹」就改編自日文歌曲「仰げば尊し」(維基百科說出處是蘇格蘭民謠「Song for the Close of School」),總之呢,中文歌詞雋永文雅:
青青校樹 萋萋庭草 欣霑化雨如膏
筆硯相親 晨昏歡笑 奈何離別今朝
世路多歧 人海遼闊 揚帆待發清曉
誨我諄諄 南針在抱 仰瞻師道山高
讓人一聽就難忘,頓時成為永恆的記憶。
另外,有些則是今人持續傳唱不歇的,李叔同的「送別」就是其中之一。
請問:那一部華人電影用過「送別」呢?答案至少有三部:
1982年,王童導演的《苦戀》
1982年,吳貽弓導演的《城南舊事》
2010年,姜文執導的《讓子彈飛》
弘一大師李叔同在1914年填寫的《送别》歌詞,其實脫胎自美國作曲家J.P.Ordway的作品「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夢見家鄉與母親
Dreaming of home,Dear old home! 我夢見家,親愛的老家
Home of my childhood and mother; 那是童年依附母親的家
Oft when I wake 'tis sweet to find,能夠家鄉與母親
I've been 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醒覺亦感歡喜
Home,Dear home,childhood happy home,親愛的家,歡樂童年的家
When I played with sister and with brother,能與兄弟姐妹嬉戲
'There's the sweetest joy when we did roam,能夠翻山越嶺舊地重遊
Over hill and thro' dale with mother 那是最甜蜜的喜悅了。
把思鄉的英文轉成以下的中文,還真是別有巧思,功力非凡: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苦戀》的「送別」是今不如昔的傷歎
《城南舊事》的「送別」是美好昨日的回顧
《讓子彈飛》的「送別」則是動亂時代的音樂符號。
不過,今天的節目中還不忘紹日本導演市川崑在1956年所拍的《緬甸的豎琴》,日本兵被長官派往前線殺敵,雙血盡是血腥,但是躲在戰壕或牆角邊,他們依舊是思念家鄉與母親的男子,在前線唱這首曲子,多了幾份淒涼與無奈的反戰情緒。
第一小時:
第二部份:
最新電影:《詭異訊(The Signal)》
一開始的感覺像是大學生電影,是好友相互淬勵的故事,但是男主角雙腳不能行動,愛情也隨著女友的即將遠行求學而生變,就在他們沿著公路前行,要去尋訪沙漠地帶的駭客住家時,卻陷進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陷阱之中。
詭異的是:他們被綁架了。男主角躺在手術檯,女友則是昏迷不醒。
詭異的是:對方問他的第一句話:你來自地球嗎?
詭異的是:對方都穿著氣密防護衣,實驗室裡有暴力威脅。
詭異的是:男主角發覺自己的腳能動了,但是血肉不見了,只剩金屬鋼架。
一切只因為他們接受了駭客的挑戰,自投羅網。
一切只因為他們的人生有些遺憾,卻只能放在心中,現實是夢境?還是真實?
使用音樂:《詭異訊》原聲帶
第二小時:
第一部份:
最新電影:《一條大路通羅馬(Sacro GRA)》
每個影展都有不同的標籤:柏林影展強調性與暴力;坎城影展強調大師新作;威尼斯影展強調藝術新意。
《一條大路通羅馬》獲得2013年威尼斯影展金獅獎,也是威尼斯影展70年來首次將金獅獎頒給紀錄片。電影透過一條環繞羅馬的大環型高速公路(GRA)來追蹤沿路的居民情貌。
人生有諸多巧合,去年最轟動的義大利電影《絕美之城(La grande bellezza/The Great Beauty)》透過知識份子的眼睛觀察著光怪陸離的奢華與藝術人生;《一條大路通羅馬》則像是平民版本的羅馬浮世繪。兩相對照,羅馬有了立體感。
平常人生因此成為《一條大路通羅馬》的取材重點,打探測樹木寄生蟲的老人;有釣撈鰻魚的漁夫;有出賣肉體的女郎;有困居公寓,只能憑窗絮唸的人們,有忙著奔波於意外現場的救護車司機;有家中供佛像,中間擺金色浴缸的奇人;有靠著簡單手工藝維生的老婦...電影受到卡爾維諾的名著《看不見的城市(Le città invisibili/Invisible Cities)》的啟發,試圖從記憶、慾望、符號、名字、眼睛、天空和死亡等觀點來解讀羅馬這個城市。
是的,那是一個非觀光的羅馬,那是一個真正踩在土地上生活的羅馬,看不到戲劇焦點,或許拉遠了觀眾的感動焦點,卻也透過距離,讓羅馬浮雕有了不同視野。
使用音樂:《絕美之城》原聲帶
第二小時:
第二部份:
人生話題:世界盃足球賽
2014年,台灣人打開電視,徹夜不眠,就能收看世足賽的實況。
1970年,台灣沒做世足賽電視轉播,電視上唯一的足球節目是台視在星期六下午的「足球大賽」節目,我們看著兵工廠與曼聯的比賽,想像著曾經有過一位球王李惠堂,他的勁射飛球,可把人踢飛(那是加油添醋的傳說)。
但是1970年的電影街上曾經演上演過一部紀錄片《世界盃足球賽》,把當年的世界盃足球賽的進球、戰績和歷史清楚留下紀錄,讓15歲的我驚訝於世界如此遼闊,足球如此迷人。那一年,我的國中同學也組成了小小足球隊,跑不快的我,只能守門,身材卻又不高,經常守不到球......
足球是用踢的,踢過,才會難忘;但是絕大多數的我們只能「看」球,曾經在電影院看足球賽,一起歡呼,一起驚歎的特殊經驗,相信相近於當今球迷,集體圍在電視牆前觀賞王健民或陳偉殷投球時的感動,只是,哈,我們那時的銀幕還大一些。
使用音樂:南美音樂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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