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mail剛時興的時候,好萊塢搶鮮在1998就拍了部《電子情書(You've Got Mail)》,在偷情與冒名之間,偷渡了「知情」與「不知情」的資訊落差趣味故事(當然,街角小書店打不過連鎖書店的時代變遷,則是另外一個主題)。
在幾乎人人有手機的年代裡,從《駭客任務(The Matrix)》到《絕命連線(The Call)》,手機都扮演了關鍵角色,但是以應用軟體做主角的電影還未現身,倒是有些讓人不解,荷蘭導演巴比.布爾曼斯(Bobby Boermans)執導的《手機有鬼(App)》,算是應景的小品,因為沾了流行商品之光,又掰進了緊悚元素,倒也為流行科技提供了不少反思趣味。
《手機有鬼》的主題無非就是不要隨便下載應用軟體,也不要相信即使下載了軟體,隨時都可以移除,因為APP有時會像病毒,自行滋生,從「宿主」身上奪取養分,進而佔地為王,反害了宿主性命。
女主角安娜(由Hannah Hoekstra飾演)就是因為下載了一款名為IRIS的APP,從此人生再無寧日,先是讓她成了背叛好友的罪人(順手拍下的親密圖像都被IRIS公布上網,光這一點,或許也道盡了網路科技侵犯人生私領域的共同恐懼:多少名人毀於私密圖像的曝光?全民狗仔或者人肉搜索的鄉民正義,不也正是當下科技人生的寫照?),既而左右她的人生,甚至危及家人和好友小命(最後這一點真的跡近狂想曲了,但是靈異電影最愛鑽這種「怎麼可能」的牛角尖,觀眾也吃這一套,不是嗎?
《手機有鬼》的主題跡近人類的科技恐懼症,電腦會叛變,每天貼身陪著你的手機,為什麼就不會?更有趣的是安娜在大學裡攻讀的笛卡兒哲學,一再強調:「我思故我在。」會思考的電腦就容易想要做主當家,會互動,也會思考的APP何嘗不會?這種科技焦慮,並非《手機有鬼》所獨創,但是用在此處,有了人工智慧,好的沒學到,貪婪和殺戮的壞心眼卻都齊備了,倒也算是合乎人心臆想了。
但是,《手機有鬼》無法自圓其說的是:雖然IRIS可以靠著藍芽技術入侵鄰近電腦,你真想耍脫它,不是只要拔掉電池,把手機砸爛,就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讓APP通靈,甚至成為惡靈,嗯,那就真的有點扯太遠了。
雖然劇情的合理性禁不起檢驗,不過,《手機有鬼》對於生活中的手機突槌學,倒是有幾點巧思:第一,上課時,一旦手機鈴聲響起,就代表你違反了禁聲班規,二話不說,主動離堂去買零食請同學吃吧,踩了紅線,就自請處分,以示對教授與同學的尊重,不也讓人莞爾一笑嗎?
第二,
《手機有鬼》成本不高,科技新意亦不多,只因為選材與切身生活相關,很能在年輕族群產生一些話題議論,畢竟很多人會問:有沒有續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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