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腳:真有桃谷六仙

18.jpg 戲劇需要一本正經的主角,也不能缺少插科打諢的喜丑,一個太少,六個恰恰好!
香港導演不能完成的金庸夢想,交給導演喬治.米勒(George Miller)來完成,確實是很奇怪的一種論述,但是我真的在《快樂腳(Happy Feet)》中看到了《笑傲江湖》中的「桃谷六仙」。

《快樂腳》就像一部好作品一般,提供了很多面向與可能給影迷來做欣賞與論述:有政治狂熱的人可以從企鵝主角Mumble身上証實,「非我族類」並非就得承 擔天譴,成了「逐出家園」的代罪羔羊;宗教人士或許會就身上有神蹟附體的先知Lovelace是否是招搖撞騙的神棍?還是外星人的凌虐遺蹟而議論紛紛;環 保人士或許會讚揚南極漁獲因人濫捕,導致企鵝鬧饑荒的主題呼籲,極具生態環保意識;動物權利協會或許會對動物園中的人獸互動,有著悲天憫人的不忍;有的人 則是充份感受到Mumble的跳舞狂熱,覺得本片的音樂處理,確屬好萊塢動畫電影傳統的又一巔峰;浪漫的愛情主義者則會對誰說烏鴉不能配鳳凰的無情仳離, 流下同情之淚
...

17feet.600.jpg能夠一口氣寫出這麼多的面向,當然就意謂著《快樂腳》的編劇其實有著多重企圖心,所以才能在喬治.米勒的剪裁下,把一部看似譁眾取寵的通俗動畫片打造成讓 人各取所需的精彩力作,也証實了這位曾經拍過《衝鋒飛車隊(Mad Max 2)》、《我不笨所以我有話說(Babe)》和《我很乖因為我要出國(Pig in the City)》等片的導演是很能夠借力使力,在看似輕巧的商業作品中,傳達出深思主題的創作者。

《快樂腳》的美麗與精彩我都承認,也都擊掌讚歎,但是真正讓我絕到的卻是那六隻可比美「桃谷六仙」的讚美的卻是阿德利企鵝。

他們既是Mumble失意時的慰安同志,也是結伴冒險的夥伴,更是插科打諢,妄做結論的搗蛋鬼,天馬行空是他們的本色,荒腔走板卻也是他們的最愛,從百無 禁忌、七嘴八舌到胡做非為,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對白,都散發出匪夷所思的熱力能量,所以才有笑果,因而才讓境遇和心性有點像令狐沖的「孤臣孽子」 Mumble,在肩負起嚴肅的英雄主義與為企鵝請命的悲壯氛圍之中,有了喘息的空間與調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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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笑傲江湖」中的桃谷六仙有時是無厘頭的大宗師,有時卻是極其殘忍恐怖的辣手集團,六人碴呼還真是天下難纏,《快樂腳》的這六隻阿德利企鵝,雖然成 事不足,卻也不致於敗事有餘,而是總能在腦筋急轉彎的拐彎處引爆歡樂,Mumble負責微言大義,他們則是博君一粲的弄臣,出場的時機與發言的銳利,都是 喜劇電影的極佳範本,真人表演做不到的事(多數版本的《笑傲江湖》都不知該如何拿捏桃谷六仙的分寸趣味),卻在六隻企鵝身上實踐,這也是我從《快樂腳》中 看到的編劇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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