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辛辛納提大眾管弦樂團(Cincinnati Pops Orchestra)指揮康澤爾(Erich Kunzel),美國時間
康澤爾曾經多次來台,我曾經主持過一次他訪台時的座談會,大致明白他全力推廣管弦樂團的現代化,致力於透過能夠吸聚大眾共鳴的音樂作品,讓民眾能更樂於接觸與接近管弦樂的演出。
康澤爾有兩個家,一個在美國佛羅里達州的那不勒斯的新港(Newport, Naples, Fla.),另一個則是緬因州的天鵝島(Swan's Island, Maine),今年四月中,他在新港家用晚餐時,突覺腹部劇痛,當時以為是食物中毒,但在回天鵝島家的途中,劇痛再度來襲,他才驚覺不對,緊急求診,結果才發現自己罹癌了,而且是最致命的胰臟癌、肝癌和大腸癌。
「我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健康。」康澤爾四個月前曾經告訴記者,「我的父親因為大腸癌去世,我一直都定期做大腸癌檢測,十五個月之前,健康檢查的結果還是一切正常。」癌症來得突然,從病發到過世,前後不過五個月,確實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這一切都太意外了,我還是正常的康澤爾,但是我身體裡卻有了一位惡魔。」他遵醫囑接受化療,但是三癌交纏的結果,還是難敵病魔。
古典音樂的「古典」兩個字,不但標示著這類型音樂至少已經有兩百年歷史的「古老」,同時也暗示著一般人心懷畏懼,不敢接近的「經典」,以致於距離越來越遠,康澤爾從1965年到1977年都擔任辛辛納提交響樂團(Cincinnati Symphony Orchestra)的駐團指揮,1977年,辛辛納提交響樂團董事會決定另外組織一個辛辛納提大眾交響樂團(Cincinnati Pops Orchestra (CPO))時,樂團總監Arthur Fiedler提名他接掌,在隨後的卅年歲月中,他就致力於「古典」音樂的「大眾」化。
康澤爾最具巧思的推廣策略就是他不時結合了當紅電影的音樂,透過電影的流行魅力,讓管弦樂團有了更能親近大眾的媒介,也因為他不時就會推出以電影主題為主軸的大合輯唱片灌錄,諸如:「科幻影視名曲集(Time Warp / Erich Kunzel Conducting Cincinnati Pop Orchestra)」;「電影情歌主題曲(Movie Love Themes)」、「龐德的生涯(Bond & Beyond)」和「超賣座發燒電影院( Mega Movies)」和「電影史詩(E-pics Kunzel/Cincinnati Pops Orchestra)」等,不但CD賣得不錯,觀眾也樂得從「流行」中享受古典的「精緻」與「繁複」氣勢,埋下樂於接近交響樂的心情種籽。
交響樂團的演出一向規矩很多,演奏家與指揮家無不盛裝與會,曲譜詮釋亦有一定的章法,不得自由揮灑,康澤爾則是緩步做了調整,他領軍下的辛辛納提大眾交響樂團演出時,不但有大型玩偶聞樂伴舞,還有水舞及煙火,讓民眾在聽音樂的同時,亦有興味盎然的「花樣」可看,這當然也是他替古典音樂「鬆綁」,創造民眾樂於近用古典樂的音樂推廣策略之一。
中外音樂家活化古典音樂的策略不少,有的演奏家熱中「跨界合奏」,透過不同的樂器與樂風組合,尋找隱含其中的化學效應;康澤爾則是用古典公式「深化」流行樂,再用流行技法「活化」交響樂,在過去三十年的演出人生中,確實讓不少民眾有了不再畏懼古典樂的心理解放功能。他自家的私人遊艇也命名為「大眾流行(pop)號」,可見他是多麼在意他所肩承的「大眾」化和「流行化」使命。
康澤爾確實開了時代風氣,但是時代的變動腳步快到讓人目不暇給:有的古典音樂會,已經在銀幕上同步播放音樂家的時空背景影像;電玩音樂不但已經攻進了國家音樂廳,同時也穿插著電玩影像;更多的音樂會直接以電影音樂為主題,甚至取得電影版權,直接配合音樂演出讓人重溫影音合擊的震撼...他的去世,畫下了時代的句點,他播下的種籽,卻也以不同的速度與力量在演化新能量。
古典音樂的「古典」兩個字,不但標示著這類型音樂至少已經有兩百年歷史的「古老」
被歸類為古典音樂的音樂並不一定要有兩百年以上歷史
很多在古典音樂裡面的romantic music (subcategory if you may)都是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初的,像是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都是十九世紀的,更近代一點的古典音樂作曲家像德布西、聖桑也有到二十世紀初...
能存活下來被一再演奏的古典音樂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驗證沒錯,但是也有很多被認證的古典音樂是在二十世紀初的...
謝謝指教。
時間是有趣的名詞與概念,古典相對於現代,就是古早了,但是相對於古老,也許又是另一種年輕了。
你好,是否可以引用你的文章,或者連結到這裡讓我的朋友認識康澤爾?
好的。